读 书
刘 实
世界读书日要到了,不免回忆起自己的启蒙和读书。
我1963年出生,父母是60年代大学生,当时在通辽一中工作。虽然没有三年困难时期挨饿的记忆,但是那场“革命”,从我们出生就临近了。3岁开始“文革”,记忆中爷爷用小推车推着我,可以捡到“传单”,告诉我上面写的是什么字。60年代出生的孩子们不像后来的80后90后,大多伴着背唐诗,开启识字和读书。我的学前时期,有《看图说话》,有《小朋友》后来改成了《红小兵》,还有就是连环画了。伴着这样的读物,开始了识字和“读书”。
小学时候,文革还没有结束,父母为了孩子们的安全,一般不让到远处玩耍,所以我和弟弟妹妹放学之后,不是和小朋友们在通辽一中家属院里玩,就是在家里看书,作为“大哥”有时候看着连环画给弟弟妹妹讲故事。虽然父母工资不高,当时出版的读物,只要适合我们的,父母就会给我们买,我们的《连环画》也比别的小朋友多很多。印象最深的连环画是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》(人美版上、下册)。虽然当时儿童读物少,但是家里有收音机,经常可以从收音机里听到小说连续广播,也弥补了我们没有太多读物可读的缺憾。印象最深的是曹灿先生演播的李心田的小说《闪闪的红星》,1973年拍成了电影,童星祝新运扮演的“潘冬子”是我们那一代儿童的偶像。课本中,军旅作家高玉宝的名篇《我要读书》和木偶片《半夜鸡叫》,也成了鞭策我们学习的动力。
父母都是中共党员,家里有许多毛主席著作,当时学习毛著积极分子经常受到表扬,一个流行的说法是:“通读雄文四卷”,把毛主席著作一至四卷完整读下来,曾经是我的第一个读书目标。恰逢1973年冬季批林批孔,因为我是红小兵大队长(虽然已经不叫少先队,但是组织管理模式和当时的少先队是一样的),学校也有批林批孔图片展览,解放战争这一段,分配我来作义务讲解员。于是我对解放战争这段历史有了更深的兴趣,毛选第四卷中的注释,是我发现的一个宝藏,这卷著作,正是解放战争时期的,相关注释另一个角度诠释了国共双方,使我能够加上自己的理解进行相关解说,很受老师和同学们的好评。
悲戚的1976来了,三位伟人相继辞世,唐山大地震,然后是粉碎“四人帮”,批判“两个凡是”,迎来科学的春天,我也从小学升到初中了。这时关于读书的印象,记忆最深的是初一的政治课,老师给讲授《毛选》第五卷。虽然似懂非懂,但是正规地学习了毛主席著作,其中名篇《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?》《论十大关系》,对我后来也有很深的影响。
随着高考制度在1977年恢复,初中高中办学也越来越正规,课程多了,读书也就步入正轨了。父母作为通辽当地少有的老大学生,先后调入通辽师范学院,从事教学和行政工作。给孩子们买书也一直是父母工资的重要支出。我第一时间有了《英汉大辞典》,第一时间有了《数理化自学丛书》(根据60年代给社会青年辅导用的教材修订再版),第一时间有了《四大名著》,业余时间丰富的读物(和现在加重学生负担的教辅不同,当时读那些父母给买的课外读物,是自发的兴趣),使我学业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,高二毕业,也就顺利地考取了全国重点大学—内蒙古大学。
上大学,母亲给我买了卡带式录音机,这是当时班里唯一的一台,想来也很奢侈。这台录音机对我学习外语帮助很大,因此有了很好的外语基础,后来阅读英文原版专业教科书也不费力,使自己的学业如虎添翼。回想起来,一直感谢父母,在家庭条件并不富裕的情况下,给我们在读书方面创造的条件和投入。
留校开始教师生涯,读书写作必不可少,小时候养成的良好阅读习惯,对后来无论是学习和工作、生活都很有帮助。留校工作不久,导师邹广然教授英年早逝,我作为他的学生和助教,面临着把他从美国回来率先在国内开出的一门课继续开下去的任务。于是和我的同学翟清武一起,根据邹老师给我们上课时候的讲稿和我们上课的笔记,开始了原文教材的翻译。在1987年我24岁的时候,开始了第一本译著的编写出版。克服了许多困难,终于在1989年,译著《Pascal软件工具》在内蒙古大学出版社正式出版,回忆往事,真心感谢内蒙古大学出版社对青年教师的支持,这是内大出版社出版的第一部计算机类教材。
教学科研工作离不开读文献,查资料,我一直是图书馆的常客。2015年来图书馆工作,我真心喜欢这个岗位,有足够的激情和热情,做好图书馆馆长。虽然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已经和我学生时代相比,日新月易。书籍载体从单纯的纸本,变成了海量电子资源,查文献方法,也从查卡片,变成了数字化检索。图书馆已经从单纯的学习研究场所,变成了知识中心、信息共享中心和文化传承中心。在大学人才培养、科学研究、社会服务、文化传承方面,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。
纪念世界读书日,我想用我的老师,内蒙古大学前副校长首届国家级教学名师曹之江先生的赠言,作为短文的结束。曹之江先生:“读书不但使人增长知识,能明察事物的来龙去脉,同时决断他的发展逻辑;读书使人变得聪